Illuminar

Starry starry night.
本命佩法。
豆腐絲。
舍甫琴科隱藏屬性。
徵男友。

Per ardua ad astra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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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关范佩西的一点

寫完一部分,先放出來,可以有效防止我太懶而爛尾。

有點污。


 

今天在B站上面看到一个范佩西的生贺,背景音乐放的是「心术」,突然想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这个荷兰人了。他就像是所有庸俗的校园言情故事里面,那个让女孩第一次体味心动感觉的体育课代表。头发上面用了一点发胶,下巴上刚刚长出来的胡子还微微地发青,身材修长,腰肢精瘦,穿一条纯白的运动裤,随时准备冲到球场上去踢上两脚。

 

他出现的时候,幼稚的身体刚刚揭开枷锁,蠢蠢欲动准备发育,身边的人开始迅速蹿高,卫生间里窸窸窣窣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。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喝水,小心翼翼地跑去洗手间,打着好学生的名号从课上溜出去,试图避开那些尴尬的聊天内容。我不能向身边的人表白,老师仍旧渗透在生活的角角落落,这是一个不能够冒的风险。

 

然而青春的躯体绝不会就此停止躁动。我遇到这样一个男生,在这个情感和欲望双双开始抬头的年纪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手背上有突起的血管,只穿耐克运动鞋以及白色袜子。他的英文很差,班主任忙不过来的时候,叫着我帮忙改作业,而他的本子必然画满各种红叉和波浪线。

 

这似乎是一场,而最后也确实成为了一场没有任何结果的情愫萌动。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,那个爱玩而新潮的世界。他闲暇时候会拿一杯咖啡,白瓷的马克杯里热气蒸腾。周末与三五好友约好一道去影院歌厅,尽兴而归。他总是有各种想到或想不到的活动可以参加,套一条修身的牛仔裤,立起领子将面孔遮住,黑色的耳机线消失在右边的风衣口袋里。我甚至会怀疑,除了喝酒以外,他是不是已经学会了吸菸,拿一根黄白的纸卷别在耳后,胸前的小衬袋里塞了一支打火机。

 

我每周一次去到社区里的公益网吧,把那个星期的比赛全速下载回来,再拷到MP4里面去。他穿着枣红色的球衣,脸有点长,庆祝的时候总是藏不住门牙,没有被球裤覆盖的大腿和膝盖上体毛浓密。他的跑位有点飘忽,时常在出乎意料的位置上面出现,攻破密集的防线夺下一球,时常又莫名消失,一脚秒传被他硬劲浪费。他带着一股叛逆和桀骜的气息,搜索到的新闻里总是有他又顶撞了裁判,或是又被媒体拍到在哪家夜店跟人起了冲突。

 

但他还是俘获了这个少男的心,以及他之后所有对于男性身体的审美。我的MP4里存了很多他的照片,场上的,场下的,训练的,浑身是汗的,勾着塞斯克的,种种种种。我数不清楚做过的春梦有多少,但我记得许多梦里,他脱掉湿答答的球衣,翻过广告牌,不耐烦地推开记者和摄像机,走向球员通道。他的腰窝凹陷,球裤包裹着臀部随着步伐而显露出浑圆的轮廓,沾染了泥土和草叶的球袜褪到一半,膝盖泛着潮红。我毫不犹豫地承认,即使是在今天,我也常想起这一幕,想起这个散发著荷尔蒙的荷兰人。

 

后来发生了很多事,他不再叛逆,开始认真训练,开始进很多球,偶尔登上报纸的头版,甚至戴上队长的袖标。比他稍微晚来一点的那个小孩开始撑起中场的串连,开始在他身后组织进攻,开始教他用推特和黑莓手机,然后在推特上面向他表白,而他没有回应。

 

我不知道在那个小孩决定要转会的时候他在想什么,但是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这种感觉曾经出现过,复又消失,然后又出现。这也许是我这一类人的直觉,而这直觉告诉我,那个小孩是认真的,在他勾着荷兰人肩膀的时候,在他跟荷兰人一起训练的时候,在他看向荷兰人眼睛的时候,也在他按下发送键的时候。当他低着头跪倒在草地上,上了看台的球被丢回场里,那个小孩奔过来安慰他,摩挲他的耳畔,喊他罗宾。

 

然后我毕业了,去了高一级的学校,然后又毕业,去了更高一级的学校。他和那个小孩,连同那个男生,都被一道封存在手机里的几个文件夹里,起着他们的名字。我有很多个这样的文件夹,真的,假的,有那种感觉的,没有那种感觉的,都混杂在一起。我不再点开他们,却在别的文件夹里看到他们,躲在那张施耐德林的照片背后,若隐若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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