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lluminar

Starry starry night.
本命佩法。
豆腐絲。
舍甫琴科隱藏屬性。
徵男友。

Per ardua ad astra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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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 · 一

大家好,消失人口我又回来了。

这篇纯粹是私心,结局已想好,你们别打我。

痴汉与野望预警。

啊柏林墙我有在写,并不是就停在那里了。

食用愉快。






他 · 一


我遇到一个人。


田野上未成熟的麦子几乎掩埋了他的整个身躯。我把车停在路边,跳过低矮的路堤,粗砺的砂石与橡胶鞋底摩擦着发出尖锐的响声。这是繁花的季节,田埂上开着各种野花,颜色亮丽,枝叶却稀疏,像是凋谢的兰花,只为把种子送上最后一程。


我从不知道这片麦田的主人,也从未问起过,只有高耸的谷堆会像钟里的知更鸟一样,提醒我又一年过去。田野的另一边是一片葡萄园,干枯的藤蔓缠绕在快要腐烂的木桩上,尽头的玫瑰花看起来已经时日无多。偶尔会有人过来采摘葡萄,穿着不知道是哪家酒庄的工作衫,熟练地把成熟的浆果一串串剪下,然后丢进木桶,一声闷响。


我猜他是个迷路的旅人,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,帽子歪斜地套在头上,快要遮掉半边眼睛。他的脸色并不好,右边脸颊上隐约看得到细微的伤痕,仍旧带着一点点暗红。嘴唇上的皮肤干燥得几乎得要脱落,一道道苍白的裂纹像是枯水的河床,等待着雨季降临。


镇子后面的山上有一条溪,溪水清澈。夏天的时候马茨喜欢去山上露营,在山腰上支一顶帐篷,然后去溪里抓鱼。他穿着短裤,站在流水中间,结实的小腿肌肉紧绷着,突然猛地一扎,手上便抓着一条灰鲢鱼。到了晚上,他就烧起一堆篝火,架上烤架,搬两把凳子,并排放着。嫩白的鱼肉滋滋作响,月光照亮了潺潺的溪水,我转过头去亲吻他的唇。


这个男人没有马茨那么高,但仍旧高出我至少半个头,身形也比我强壮不少,要把他搬回车上并不容易。被压倒的麦秆横七竖八地交叠在一起,粗糙的茎干稍不注意就在皮肤上划出一道红印,几乎无处下手。他的手臂无力地垂在体侧,风衣的帽子也一道垂落下去,我这才注意到他乌黑的发色。


马茨的头发也是这样的颜色,乌黑的卷发,就像别人经常形容他的那样,像是古希腊的雕塑一般。我时常怀疑他是从博物馆里逃脱的神只,只是化装成了凡人的模样,在世间招摇撞骗。而我则是所有上当的人之中最幸运的一个,能够亲吻他俊美的面容,能够触摸他健硕的身躯,甚至能够游历他奇异的梦。


车子仍旧停在路边,发动机已经熄了火,我把这个男人丢上了后排的座位。后备箱里被马茨塞满了巧克力以及各种各样的零食,把啤酒都挤到了右边的角落里。我随便拿了一瓶,去年冬天生产的,淡啤,度数不高,稍微给他喝了一点,已经泛红的太阳便催着我上路了。


这条公路上并不热闹,偶尔对面会开过一班隆隆作响的货车,生了锈的链子在柏油地上甩过来,然后又甩过去。后视镜里那个人仍然没有动静,风衣的帽子重新盖住了他的面庞。喝剩的半瓶啤酒立在窗子内沿上,液体摇晃着发出啪哒的轻响。镇子上的商店已经亮起了招牌,橘黄色的灯光漂浮在地平线上,像是一团萤火虫。马茨给我打了电话,说他今天会早点到家,问我要不要带点什么。


带点巧克力布丁咯,好像你会带别的东西似的。


也可以带巧克力啊,马茨笑起来,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模糊。


我信号不太好啊,先挂了,爱你。


马尔科你到哪儿了?


大概还有五分钟吧。


恩,开车小心,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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